大热的天,曹婆子生生打了个冷战。
她慌忙推开季妧,咽了口唾沫。
“是……芸芸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们让她……”
“娘!”
其实王氏自己也被绕的晕头转向,但她到底是旁观者,还有几分清醒,因而一听到曹婆子的话,立马就急了。
不能认啊!认了就站不住脚了。
这会儿功夫,曹婆子也清醒了,然而已经晚了,话都出口了。
曹婆子倒也没有改口的意思,因为她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若只是谢寡妇,她自认勉强能应付。只要把曹芸芸上吊的事讲出来,谁听了不得偏向她家?黑的说成白的轻而易举。
可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季妧太难缠了!
她觉得这次来错了,回头别占不了便宜,还脱不了身,而且听季妧说话那狠意,她是想往死了整曹芸芸啊!
曹婆子人老成精,见形势不好,就生了退意。
王氏却不肯服气。
“你少东拐西绕的拿话迷惑人,我娘年纪大了,刚才说的不作数!你也别管我们咋学的,反正协议都签了,他们就得说话算话,就得赔钱!”
季妧作恍然状:“你不说协议我都忘了,对啊,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
胡良适时把那张纸递到季妧手上。
季妧展开,明知曹家婆媳都不识字,偏要把有字的一面冲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