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妹垂下眼皮,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身出了堂屋。
胡良张了张嘴,又无声的闭上了。
气氛如此怪异,胡大成左瞄右看,把头埋进了碗里。
季妧很快也知道了这事。
其实曹家怎么想的,她也能猜到一二。
这事的关键,确实在于胡良。
他若是旧情难舍,先不说谢寡妇饶不饶的了他,季妧也对他无话可说。
他若能就此认清曹家人的本质,坚持退婚,不拖泥带水,那么曹家再如何耍赖也无用。
不过接下来,胡良的处境可能会不太妙。
被退婚的女性,即便无错,再找婆家都难,何况曹芸芸在这件事里根本就摘不干净。
可胡细妹毕竟没有嫁进曹里正家,曹芸芸还构不成犯罪事实,即便闹大了,外人也不过摇头数落两句。
曹婆子为保女儿名声,到时必然会把主谋王氏推出顶缸。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胡良若因此退婚,曹芸芸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舆论会倒向哪一边,根本都不用猜。
在那样的境地下,胡良还能坚持吗?
曹芸芸若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又当真不会心软?
季妧忧虑归忧虑,不过她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辛子期上钩了。
“这是你要的石膏,按你所说,让人煅熟研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