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谷雨田倒有些不确定了:“你、你有什么凭证!”
“我以为我这张脸就是凭证。”
贞吉利清了清嗓子撩了把头发。
然后,冷场了。
他咳了一声:“也罢,你们这群乡野村夫,没见过世面……不认识我,那这个总该认识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样的东西,雕花纹路,顶缀红缨,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谷雨田凑近细观,铜牌一面书“寇”,一面书“令”,应该是将军私符不假,这可不是随便能冒充的。
他那张老脸瞬间变了色。
“怎么样,谷管事可看清楚了?”
“看、看清楚了。”谷雨田抹了把额头急冒不停的汗,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脸。
汪德作了这许久的局外人,前后一想便也明白了。
这季姑娘是把方子给了自己兄长,然后她兄长又把方子献给了寇将军。那个据说一下子冒出头并成了将军跟前红人的军医,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他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还没来得及出跟谷雨田一样的昏招。
军医虽然算不上什么,但将军跟前的红人可就另当别论了。宰相门前三品官,别说他,就是他们家老爷也得把人奉为上宾。
想到此,汪德上前冲贞吉利和季妧拱了拱手。
“军医鼎鼎大名早有耳闻,今日得以结识实在三生有幸。军医和令妹想必也是难得团聚一次,敝人带混账侄子来给令妹道歉,除此之外并无旁事,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见他还算识趣,贞吉利也不多作为难,同样朝他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