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月摇头说道:“你可不是一介草民,其实你姓方叫方中愈,是方孝儒的儿子对不对?”
“呵呵,当然不是。”中愈咧咧嘴角,“我父亲是...只是一个私塾先生,怎么可能是...是他呢!”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那你看到杀方家人为什么要哭?”张曦月盯着中愈问道:“方孝儒死时你还昏了过去,如果方孝儒跟你没有关系怎么会那样悲伤呢?”
“这个是...是因为...”中愈咳嗽了一下说道:“我也读过几天书,知道方学士很...很了不起,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哦...那你家在哪里?为什么又孤身一人流浪?”
“我家在淮北,母亲早逝是父亲把我带大的,家乡战乱我和父亲才远走他乡避祸,不想父亲路上也病故了所以剩下我一个人。”
这番话说得很流畅,感觉像真的一样。张曦月是个聪明人,她心里还是认定自己的判断,但是既然人家不承认她也不再争论。
她之所以帮助中愈一是敬佩他的气节,二是认定他是方孝儒的儿子,三是因为当今皇族朱家也是她的仇人,同仇敌忾自然生出怜悯之心。
张曦月转而问道:“那你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