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闪鲜血淋漓,一刀一个如砍瓜切菜一般,片刻工夫殷红的血水就浸湿了刑场土地汇成一片汪洋,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女人和孩童都被这残无人道的杀戮吓哭了...
每杀一人朱棣便喝问一句,“写不写诏书?”
方孝儒的回答永远是那两个字,“不写!”
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被砍头,他的眼睛充满了愤怒的火焰、牙齿咬出了血、一双手攥得咯咯直响。
“咱们走!”张曦月实在看不下去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拉了印晓苔要走。
可就在她要转身之际身后忽然有人往前挤,她下意识扭头扫了一眼,发现竟然是那个叫中愈的少年。
他的神色焦急而愤怒、惶恐而悲伤,张曦月疑惑的让开一些,前面就是骑马的军士了中愈只能跟她并肩而立。
奇怪的是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他都没有看她一眼,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刑场之内,见此异状张曦月遂改变了初衷,
刑场上的人越死越多、活着的越来越少,死不瞑目的尸骸逐渐堆成了小山。
这时军士又拉过个一脸文气的中年人,方孝儒见了不禁一愣,叹息一声说道:“三弟,都是...是我牵连你遭此劫难啊!”
“二哥,大丈夫不苟活于乱世,死则死而有何可惜?”中年人微笑摇头,
“阿兄何必泪潸潸,
取义成仁在此间。
华表柱头千载后,
旅魂依旧在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