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台下,死死瞪着卿卿一双白润细腻的手垂在公主裙上,要被对面那个一脸惊喜的男生牵住。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把剧院桌椅破坏得狼藉,现场人人自危,既怕他,又愤恨地骂他疯子。
卿卿抓着裙摆,刚发现他的存在,皱眉望着他。
他眼睛发红,受不了她那种可能和别人一样的审视,咬牙冲出礼堂外,机械地往前走,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怎么能做个不让她讨厌的正常人。
他眼眶被风吹得滚烫,无处可归时,有女孩子的手抓住他,喘着气塞给他一张纸条。
上面写得很急,有一点歪斜,撇上带着习惯的小勾:“我不演话剧了,我只牵你的手。”
他手颤着,把纸条蛮力握紧。
卿卿的公主裙被风扬起,在空中飘着淡淡的香。
她跑到他面前,眼睛很柔,软软望着他,伸出手:“你低下来。”
他嘴唇上有血丝,听话俯身。
卿卿摸了摸他的发梢,柔软的唇轻碰他咬破的嘴角:“云深,我没被他牵手,我也不会被人抢走,你别害怕。”
她知道,他不是疯子,他在害怕。
霍云深的车停在隐蔽的路边,他坐进去,喉结艰涩地滑动。
现在不是过去了,他不能那样失控。
他等卿卿出来找她……
他等得到!
如果等不到……
霍云深眼底翻涌着暗色,手臂筋络绷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