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墙角,装得一脸气定神闲,拍拍欧阳:“我……出去闲逛了一圈,听到你声音赶回来的。”
欧阳吃惊:“我隐约听着屋里有动静,以为你在,才不停敲的,搞半天是错觉。”
她恍然大悟,贼兮兮轻声问:“是不是霍总来啦?”
“你成精了吧——”言卿被说中,哭笑不得推她,“你先去餐厅,我还没收拾自己,等换好衣服补个妆马上过去。”
哄走欧阳,言卿刷房卡进了房间,这家酒店自带轻音乐,在房门开启的同时会响起,除非自己去关掉。
她背靠着门,耳中还重复着霍云深的那句“别怕我”,她心口咸咸涩涩,说不上来的抽缩着。
就算他真做过,她也绝没有排斥,是发自骨子里的心疼。
为什么心疼,那些耸人听闻事件的背后真相,她却根本不清楚。
言卿捶了捶额头,没时间多琢磨,吸了口气,去床边拉开大箱子,埋头在里面找衣服,顺便把化妆包摆上梳妆台。
轻音乐还在响,不算吵,言卿就没关,手上忙碌着,脑袋里塞的全是霍云深的种种。
在各种声音的混杂里,她一点也没注意到,洗手间的门无声动了。
有一只粗糙的男人的手,将门推开能通过的缝隙,贴着墙溜到了门口。
房门和屋里有着角度偏差,如果不是特意过来看,正常待在里面,是见不到门厅情景的。
男人嗅着女孩子特有的甜香,兴奋地屏息蹲下身,在房门里侧,加固了三种不同款式的强力顶门器。
做好一切准备,男人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缓步朝香味的来源靠过去,躲在墙角边,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着相隔不足五米的人。
她背对他坐着,脱了外衣,只穿着轻薄的连衣裙,能隐约看到形状美好的蝴蝶骨,长头发扎成高马尾,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比舞台上近了太多,也美了太多。
男人咽了口唾沫,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湿毛巾,手在发抖。
言卿正在梳妆台前补眼妆,小刷子来回扫动时,她余光随意掠过大镜子的边缘,心脏猝然抽了一下,恐惧感瞬间把她笼罩。
有个影子?!
她身上顿时一冷,以前看过的恐怖片画面相继涌上来,吓得慌忙摸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