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一上午日程排得极满,跟新团队的成员碰头,研究下次淘汰赛的曲目和表演方式,一对接才发现,欧阳跟小卷毛没得说,但三个末尾进来的小丫头太怯了,业务能力的确存在短板,要在几天内整合起来,共同打赢这场仗,是件难事。
小卷毛悄悄提了两个方案,要么放弃她们仨,只管突出好的,为自己争取票数,要么照顾集体,自降水平,配合差的。
五道目光齐刷刷望着言卿。
言卿弯了弯唇,以队长的身份在大家面前拍板定论:“我选第三个,本来好的要表现,至于不够好的,那就让她变好。”
说得豪气,做起来很困难。
到中午食堂开饭的时候,言卿筋疲力竭,完全没胃口,筷子戳着碗里的一丢丢米饭,难以下咽,思绪禁不住有点飘,想起那个整夜睡不着觉的人。
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他吃东西没有。
食堂人挺多的,她不好公然掏出违禁的手机去问他,只能搁在心里默默纠结。
是时候给霍总定个治愈方案了。
可是她好饿,饭又难吃,生无可恋,没力气动脑子。
言卿正蔫蔫托着下巴,离她座位不远的安全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保洁阿姨探进头,悄声喊:“小姑娘——”
“叫我吗?”言卿忙站起身,“怎么了阿姨?”
阿姨笑眯眯:“有点小忙,帮我一下行不行?”
言卿跟同桌吃饭的姑娘们简单交代一下,谢绝了她们跟着,自己迎过去,顺着门缝进入平常少有人走的步梯间里:“您说。”
阿姨很警觉地左右看看,确保没人,才挡着嘴说:“你往上面走一层,有个可帅可帅的送餐员,说给你带了好吃的。”
送餐员?!
言卿心一跳,往上望了望,看不清人影,她争分夺秒跑上去,在拐角的楼梯处,见到熟悉的身影。
他笔直长腿伸展,坐在台阶上,少见的穿了一件休闲卫衣,头上戴一顶棒球帽,怀里放着两个大号保温桶。
听到她靠近,他抬了抬头,掀起帽檐。
一双眼狭长锋利,瞳色漆黑,隐隐透着热切斑斓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