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妃,启禀夫人,就是这两个人鬼鬼祟祟,他们既不是慕家下人,也不是宾客的下人。据他们自己交代,是郡主中途发了话,命慕家管事把人放进来的。”
被抓住的是一男一女,两人是王府装扮,一看就是王府下人。
王妃看了一眼,并不在意,说:“他们是伺候公主的下人,得知主人在慕家,来见主人,有何不妥?”
“想见主人自然没什么不妥。”伊人浅笑道:“但若撺掇主人做些不好的事情,可就不对了。”
老太太看着她,表情不变,孙夫人也一脸木然。其他夫人们都一样,对伊人的话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们都是长于后宅的人,知道这两人既然被选出来办事,就绝对是可靠不会背主的。所以无论怎么样,伊人也不会问出什么来。您为这种时候,他们大概宁愿死,也不会说出不利于王府的话来的。
伊人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她同样知道,忠心的人,即便再坚定,也难以与本能相抗衡。
而且很多时候,对人来说,死亡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
这两个人被带到王妃面前,但伊人却并不审问,她只有一句话,说:当着王妃与众位夫人的面,你们做了什么,希望你们能够从实招来。
她语气平淡,丝毫不见严厉,用的更是商量的语气,在这时候显得有些可笑。
那两个人跪在地上,只一味地磕头,口口声声自己只是来见郡主,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伊人也不着急,依旧表情淡淡的。
刚开始,那两个人还唱作俱佳,直言慕家目无王法胡乱抓人定罪。
然后渐渐的,他们开始觉得不对劲,先是肚子,有点儿痒。然后慢慢的,从内府再到皮肤,又从皮肤满到骨头。痒感徐徐渐进,一开始并不强烈,可是渐渐的,身上越来越痒越来越痒,连当着王妃的面,他们也顾不上规矩礼仪,开始疯狂地用手爪起来。
“好痒啊!我们怎么了?怎么这么痒?”小厮和宫女一边惊呼着一边抓痒。
王妃看得只皱眉头,冷声呵斥:“住手,像什么样子!”
可是他们太痒了,根本停不下来。
那痒感好像从肉里一直漫到了骨头里,甚至内心深处,痒得他们很不能把自己的肉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