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牢头迟疑:“若上头问起来……这让我怎么交代啊?”
冉宗光嗤笑:“一个小玩意儿而已,你这牢里头,一年到头死多少?到时候就说进来没几天就死了,病的伤的自戕的,随你怎么说。”
“那……也成!”牢头嘿嘿笑着巴结道:“但要是当真上面较真起来,还请公子搭救则个。”
“放心,本公子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哦,到了!”
正说话间,冉宗光已经到了地字号。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一个浑身干瘦的老叟蹲在草墩上瞪着他们。
冉宗光停下来看了他半晌,吩咐牢头:“你先下去,有事我叫你。”
知道他有事要问,牢头不敢多留,只道一声:“是。”便走了。
隔着牢门,两人对视良久,冉宗光方道:“岑夫子。听说你找我?”
“放我出去。”
牢头口中不会说话的疯子,此时却口齿清楚得很。
冉宗光剑眉微微一挑,笑言:“夫子玩笑,您可重罪加身的人,本公子哪里有本事放您出去呢!”
“听说杨平申的外孙女回到了赟都,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了?”
“夫子消息灵通。”
老者沉默半晌,又才道:“青州公主留给她的东西,我知道在谁手里,而且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我知道。”
冉宗光气势骤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是谁?”
“可以告诉你,但我要出去。”
慕伊人做了一晚上噩梦,早上醒来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