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没照过镜子。跟走之前像换了一个人。我刚才都没敢认。”谢琅道。
卫青摸摸他的脸, 是比以前糙了, 可也不会差这么大。
见洗脸台上有个盆, 卫青走过去, 发现盆里有水,低下头,不禁眨了眨眼,“这人是谁?这是我?”
“别照了。”谢琅忍着笑道,“外面冷,先去屋里,我把炉子升起来给你煮点茶。”
“三郎,三郎。”
卫青眉头微皱,“又是谁?”
“我,谢广的娘。三郎,这门口的马是不是二公子的?今天还杀猪宰羊不?”
秦红的声音传进来,卫青就转向谢琅,“杀猪宰羊?”
“仲卿爷爷,我和你说。”小七拽着他的胳膊,“咱们去屋里。”
谢琅往门口走去“除夕前再杀。”到外面继续说,“仲卿怕我和小七担心,到家换身衣裳就来了。杀了他也不想吃。他只想睡觉。”
秦红:“二公子没受伤?”
“受伤也该痊愈了。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谢琅道。
秦红想想也是,从匈奴到长安城着实不近,“那你快进屋吧。”
谢琅应一声好,就把卫青的马拴到豆秸垛旁边背风处,随后关上门去屋里点炉子。
端着炉子和陶罐进屋,谢琅就看到小七正在剥松子,剥好了不吃还放卫青手里,“剥了你自己吃。”
“仲卿爷爷累了。”小七说着话又把手里的松子递给他,“仲卿爷爷,你真把匈奴人的祖坟刨了?”
卫青笑道,“没有。里面都是一把骨头,我刨它做什么。只是把他们祭天祭祖的地方毁了。”
“那你也很厉害。孟达爷爷有没有封你为大将军?”小七好奇地盯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