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的二伯母忍不住开口:“三郎叔, 你说话……”可真够难听的。
“你第一天认识我?”谢琅瞥了她一眼,“敢说我刚才放盐的时候,你们心里没在想,这是不是用卖熊的钱买的?”
好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谢琅哼一声,“我只是懒得跟你们这些女人计较。还有你俩,”看向小七的两个伯母, “别以为我让你们一块学,就忘了你们以前干的事。敢打我家小七主意, 我把你们一家剁了喂猪。”
妯娌二人打了个寒颤。
有人却不信, “三郎兄弟当上里长就不一样,说话都硬气了。”
“别喊兄弟, 我就俩兄弟,喊我里长。”谢琅伸出拇指指着自己,一副日天日地中二模样, “我是当了里长才硬气?我一直很硬气。”
他如果不是十七岁,众人看到他这幅模样一定很想打他。可他这番话配上稚气未脱的脸, 怎么看怎么好笑。
乡邻乡亲可不给他面子。想笑就直接哈哈笑,“好,你硬气,三郎里长。”
“名字去掉, 喊里长。”谢琅道。
姚桂芝朝他脑袋上一巴掌, “你一个后生跟她们女人家叨叨什么, 去看看房子建的怎么样。”
“不准打我三爷。”小七大声说。
姚桂芝吓一跳, 扭头看到小孩怒瞪着她, 也觉得好笑,“好好好,不打,不打。”
这爷孙俩怎么这么好玩呢。
谢琅伸手抱走小七,“咱们走。对了,不能煮太久,半个时辰就行了。煮好立刻捞出来。”
“知道。”姚桂芝抬抬手,“能不能卖钱就看这一罐,不会大意的。”
听到这话谢琅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就抱着小七去看房子。
大约半个时辰,谢琅抱着小七回来,东西刚捞出来,还在冒烟。
姚桂芝便问:“还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