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笑笑,不再说话,专心的陪伴邢母熬过这场心灵上的难过。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和刑天漠出了岔子,刑天漠也不敢。两人在家人面前还是在人后,都对苏米说火坑的事闭口不谈。
一心都想要放再让邢父在一个融洽的环境中接受手术。邢父是很喜欢苏米的,对她的小脾气也不是太在意,反而觉得可爱。是家里唯一的一个不死板的人,这个死板也包括邢父自己。他们都知道态度问题,但就是不改而已,坚持做自我,然后欣赏别人。
苏天强则很享受女儿照顾的时候,躺了几天后,医生说还是要适当的活动。杵着拐杖可怜巴巴的卖惨,让苏米多准备点吃的,给拍个照片什么的。
拍照的目的也是为了父女间有个合影,以前的合影太少了。
手术的日期定了下来,就在明天。既然已经敲定的话,医生就说越快越好,基本上能考虑的都已经考虑,无论考虑多少最终要看的还是实际情况。没有开颅前,想过的千万种可能都是空谈。
封世钧、李岩这些刑天漠的朋友抽空都来了一趟,凌安琦也来了。出于对朋友的道义,来看看这位商业上的巨人。
这是病房里最热闹的一天,几个年轻人叽叽喳喳的让邢父说一些他创业的故事。为现在年轻人提出些参考,因为都是刑天漠的朋友,所以他们要求不要空话,一定要说实话。
“不顾一切,勇敢上。没有行动,一切的梦想、想法都是空想和白日梦。”邢父也没有辜负他们的要求,怀着平淡的心说出平淡的话。类似的心灵鸡汤在网上有不少,坚持下去就是胜利之类的。但也不否认是人生真理,就算是天才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环绕过病房里的人,邢父想了想说:“当然也有一个别的东西,比如我就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太太。在努力的时候,也要审视一下人生,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后悔的想去跳河。”
邢母在他说最好的太太的时候,就已经感动不已。在众多后辈的目光中,红了脸,湿了眼眶。
“当女人就是命苦,辛苦一辈子。生儿育女,忍气吞声的,好像等的就是男人要死之前的那点良知。”邢母觉得可怜,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就是满腹的委屈。
一句话让邢父无话可说,轻轻的探口气,像个贴心的丈夫一般替邢母理了理头发。
“等这次回家,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听你的。从今以后,别人的话我都不听,别人的事我都不管。就好好的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夕阳红也是太阳照的。”
邢母听了后笑笑,骂邢父死到临头还没个正行。
“你要是平平安安的,就没事了。”怪只怪一生痴情,然后搭进去这一生。
“会没事的。我还要看咱们邢家抱孙子呢。”
“苏米这么累,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想要孩子的,你可就等着吧。就咱们那个儿子,他还不一定能让苏米心甘情愿的生孩子呢。”
“不是挺好的吗?”邢父低声的说,难道小俩口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