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道:“我不能死!我外甥是市长,正给咱们这边拉投资,全市几百万人能不能奔小康,都看着他呢。我不能死啊!”
“滚你麻痹!你外甥是市长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市长又怎么样,贪官吧?把我们的血汗钱全贪了,你第一个就该死!”
又有人喊道:“我不能死!我在家里是独子,上有老,下有小,三个孩子,最小的一个还在吃奶,我死了,她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你拉倒吧!说的跟谁家里没有老人孩子一样。”
那个抱着婴儿的夫妻哭着喊道:“求求大家了,让我的孩子活下去吧。它才半岁,好好的一条生命,不能就这么没了啊。求求大家成全,我给你们磕头了。”
年轻夫妻跪在地上给大家磕头。
然而,除了几个人侧目感动之外,并没有几个人吃这套。
一个个仍旧在说自己应该活着。
众生百态,人心凉薄,一时之间,展示的淋漓尽致。
我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初七冷哼一声,重新闭目养神。
南宫雪舞焦急道:“你还有心思睡觉?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初七话里有话怼雪舞:“抢不到男人不开心,所以没办法可想。”
车厢里的乘客,已经有人打了起来。
为了活下去,每个人都在尽心尽力做着挣扎。
然而真的能活下去吗?
大家沉迷于九死一生,最后一丝缥缈的希望中,谁曾仔细想想那只厉鬼开出的条件?
一节车厢,只有一个人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