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嘴唇动了动,摇头,转身。
商容鱼脸上的笑意敛去,走到那望山道人的尸体旁,以剑挑了挑对方腰间,衣破后掉出个青铜令牌来。
她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取出手帕,俯身拿了。
……
隗山当然看到了一切,此时,他正在拼命地往外爬,想要远离,想要逃跑,但他身上的伤不足以让他爬出太远。
地上被拖出了很长的血痕,而苏澈走近此间,看到的便是一个魁梧的汉子,正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
他沉默片刻,看了会儿天,天空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雨,风里也带来了潮湿。
商容鱼走过来,朝那边看了眼,道:“这跟之前的耀武扬威,可完全不一样,丧家之犬。”
地上,隗山握紧了拳头,他停下了动作,身子有些颤抖,似乎是因商容鱼的话而有些激动愤懑。
“极乐庙筹谋何事?”苏澈问道。
隗山回头,脸上有此前剑气引动风势,沾染上的沙尘,加上发虚汗,混杂后看起来更加狼狈。
他咬着牙,眼中只有恨意。
“有种的,就给本大爷一个痛快!”隗山语气沉闷而愤怒。
商容鱼‘呵’了声,轻笑道:“要真想死的话,你还爬什么?我看你分明是贪生怕死,想要逃命而已。”
“你!”隗山本是带着脏污狼狈的脸色,有些涨红。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商容鱼冷笑,“明明还想苟且偷生,却又觉得拉不下脸来?正道虚伪,大行寺的秃驴我也见识过不少,倒也真是能交出你这般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