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沁朝那边小巷而去,众人自然跟上。
……
燕廷玉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一生之耻。
巷中不再是黑暗,火把的光很亮,很暖,可在他心里,却好似冷冰一样。
眼前有很多人,神情各异。
桃花剑阁的弟子门人持着火把在四周,脸上有的带笑,有的直接『『露』』出嘲讽。再就是东厂的那两个女人,一个冷冷的,像是不屑;一个抱着胳膊,脸上带着讥讽的快意。
在燕廷玉的眼里,哪怕是眼带歉意的苏澈,都是在可怜他,而故作姿态!
这些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燕廷玉的哑『『穴』』已经被解开了,可他只是牙关紧咬,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能动,又中了毒,内力毫无恢复,武功更是施展不出。甚至,肿起来的臂膀和脸颊,都像是丑处被血淋淋地剥开,给眼前这些人看。
这才是燕廷玉所觉的屈辱。
这让他想起了将军府曾经的夜宴,那时候燕康得胜归来,朝中文武百官来府上庆贺,席间有人牵了一只猴子进来,助兴表演。
他仍记得,彼时席间之人以瓜果丢之,猴子惊慌失措的叫声,以及那不大却如宝石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
那是如人般的求助、无助。
他记得,那只猴子后来被席间诸人瓜分吃了,用不大的小锤敲碎了脑壳,残忍食之。
饶是燕廷玉素来认为自己足够心狠,但每每想起那个场景,都是心头发堵。
而自己现在,就像是那只猴子,被套上了绳索,任人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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