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焕心绪不定,不耐烦道:“废话少说,赶紧走!”
那小厮笑了笑,撑着船朝岸边而去。
可之前听了包文焕所言,而心如乱麻的郎仁,却是在不经意间瞥到了那撑船小厮弯身摇橹时露出的衣角,那是被河上的风吹起衣摆后露出的底下内衬。
那是暗沉的轻甲甲片。
郎仁心头一跳,强忍着哆嗦拍了拍身边那人的肩膀。
包文焕正想着事,被他吓了一跳。
“两位公子怎么了,可是小的撑船不稳?”那小厮咧嘴笑问。
郎仁见已离那画舫楼船渐远,四下虽有通亮的船只经过,可河上毕竟朦胧晦暗。
他便只是摇头,催促道:“同窗来说家兄喝花酒的时候被人打了,让我俩速去瞧瞧哩,你且快些。”
那小厮点点头,继续撑船。
包文焕却是从开始的不解和气恼里回过神来,他仔细瞧了瞧那小厮背影,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郎仁,后者沉沉点头。
包文焕抓着小船的船舷,脸上浮现一抹狠色。
郎仁连忙按他,摇头,低声道:“现在敌明我暗,能上岸便好。”
包文焕便应他。
及得离岸还有十几丈远,这船忽然停下了。
“两位公子方才在船上,可是发现了什么?”
不等包文焕两人问,这撑船小厮忽地回头,如此问道。
郎仁心下一惊,登时失色。
那小厮见此,双眼一眯,隐有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