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换来的,是苏定远平静的一眼,以及淡淡的一句话。
“澈儿最近有些骄纵,衿儿,你好好练练他。”
当日,苏澈累的趴在校场上起不来,然后也不吃晚饭,灰头土脸却倔强地去书房找苏定远问个明白。
但他没见到自家父亲,是周子衿给了他一碗米饭,还有一句话。
“你与父亲若战死沙场,大梁军队可能会因悲痛和仇恨而军心高涨,但必败;大梁百姓只会愤慨一时,然后惊慌流亡。”
苏澈说她小看了大梁民心,周子衿却说他高估了大梁百姓。
“时会有慷慨赴义之人,却不是人皆深明大义,皇位谁来坐,与他们无关,他们想得,只是如何苟活,保全自身。”
苏澈因气而差点摔了那碗米饭,可后来还是吃了。
那碗米饭挺香的。
……
被外面的风一吹,苏澈晃了晃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怎么还想到了那碗米饭上了。
时间应该没剩多少了,四下皆是笔锋与纸接触的唰唰声,哪怕堂中有些暗,苏澈仍能看清一些人脸上的愤慨,以及对方的心境。
看样子,这回的考题有些不一样,而与自己这般作答新题的,似乎也在为家国考虑。
是啊,真到了大军压境的那个时候,你还能去思量些什么呢?
一碗米饭吗?
苏澈心中一笑,将有些凝墨的笔蘸了蘸,提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中规中矩的字。
「唯战而已」。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