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疑虑，但既然母后自己先开了口，临仙还是动念，想要把握机会打开她的心房。
“当年一战，有神龙四部族长亲眼见证。虽然不同于父帝留有遗骸，但姨母是半妖半神之身，死后没有遗骨、没有灵体，也都在情理之中。她为了天道大义，重塑九转灵珠而死，也得到了姨父的证实。这……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尽量委婉的措辞。
“怀疑？不仅是怀疑，我有证据！”雪离扬声回道。
“证据？！”
临仙大惊失色，母后莫不是疯了？！
当时她可正忙着在生孩子，哪有可能跑去凡间收集证据？
“嘘——”
他警觉地看看四周。
要是太后娘娘发疯的事情传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我……我就是证据！”
雪离指着自己的鼻子，激动不已。
……
“母后……咱们今天吃什么？”临仙顾左右而言他。
知道他有心回避，雪离却铁了心告诉他事实。
“这件事，只有天吴神尊和涂山夫人知道。我——曾经是你夜瑶姨母的灵兽，我们之间还签订过‘血契’。如果她殒身了，我的性命也会终结。可是你看看，我非但没有死，还生下了你，还活的这般光鲜亮丽！”
“血契？！”临仙一惊。
这个词，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近来，他从鸿源馆找到两卷《六界异闻考》，其中灵兽部分提了数次。据载数万年前早已废止，没想到母后和姨母之间竟然有这样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