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青听他直呼其名,禁不住微微咬牙,可不知为何,接下来心里却涌上一股欢喜。正待说话,她突然感觉肚子一动:“啊!这孩子,在踢我呢!”
胡一亭赶紧起身,牵起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白萍见状也起身让座,自己搬了个方凳坐在茶几对面,她和郑华珍一样,都没觉察出胡一亭的举动有何异常,只以为胡一亭和邱小青特别有亲切感。
邱小青和胡一亭并肩坐在沙发上,心里隐约想起两人在火车上犯下的荒唐事,又想起自己在徽省驻京办的宾馆里曾经被胡一亭看光了身子,脸上红晕顿生。
“孩子在踢我呢,刚才也是,只要你一说话,她就踢我,你说怪不怪。”
“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鱼与熊掌各有各的好,不过我希望你生个双胞胎,这可是计划生育时代最好的配置标准了。”
邱小青和郑华珍、白萍三人听了胡一亭这话都笑了起来。
“是女孩。”郑华珍笑道:“八个月时做了B超,医生说的。”
白萍道:“女孩好!我家胡一亭小时候可太调皮了,让我跟他爸成天为他操心,这要是个女孩,可得省多大的心啊!”
这话勾起郑华珍的记忆,她叹了口气:“我倒希望生个男孩,刘金堂家一脉单传,他爸特别想要个孙子,这次B超结果一出来,他爸的脸都板上了,那天在医院里半天都没吭声,后来的产检也再也没来过,之前亲家公可是每次都跟来的呢。”
邱小青听到这里既是伤心又是气恼:“爱来不来,我闺女又不靠他养活。”
郑华珍闻言,尴尬地对白萍道:“不好意思啊,小白,让你看笑话了。”
白萍忙道:“哪里的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中国人不就是这样吗,几千年的封建思想,想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不过只要孩子生下来,保管你亲家笑开了花,天底下可没有哪个爷爷会不疼自家孙辈儿的!”
郑华珍笑道:“是这个理儿!我也是这么跟我家小青说的。他姐姐邱小红生的也是闺女,现如今都小学二年级了,亲家公和亲家母疼的跟什么似的,天天放学都去接孩子,回来还看着孩子做功课,宝贝的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