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与整个家庭的可怜命运,让她早已脱离幼稚,成熟起来,虽然她还相信世上有善良存在,但已不再对人类的道德抱有幻想。
胡一亭想说自己没那么低俗,可又觉得不配,自己内心分明是对刘珂有所企图的,那种感觉绝不是仅用怜悯就能够解释的。
“我回去了,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刘珂伸出手,柔夷覆着胡一亭手背,只轻轻按了下便放开。
“我也许明天就出院了,到时候我去看你,你家还住丹凤街吗?小区门口有个花店。”
“你怎么知道?”刘珂诧异道。
“小学时我跟你走过一次。”
“我怎么不记得了。”
胡一亭尴尬一笑:“我远远地跟你来着,你当然不知道。”他语气轻松,成功后,从前的猥琐似乎都能很堂皇很坦然的道出,破事也能成为逸闻,难怪人人都想成功。
刘珂发怔般注视着胡一亭,心情复杂,又是欢喜,又是遗憾,又是哀怨。
“那时你怎么不叫我。”
“我怕被你当流氓。”
“噗嗤”刘珂忍不住笑出声来。
“嗯,我还住那儿。”刘珂憋着笑道。
胡一亭被感染的也笑了:“嗯,那……那就这样。”
临走时,刘珂深深地看了胡一亭一眼,目光中似有款款心曲。
胡一亭当晚得到复诊结果,确认没有内伤隐患,虽然医生建议再留院恢复几天,但他还是坚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