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话真让人心寒,长孙妹妹的孩子没了,妾身也很伤心,可是王爷,您千万不能胡涂,旁的不说,那长孙氏夫婿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的攀上王爷,可见其性风流。”
“住嘴。”鄂江王子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妻子,他不想和妻子讨论他和长孙云之间的事,更不想听她批评长孙云。
被丈夫这么一喝斥,王妃面色难看,待鄂江王子被小厮请走,她才愤愤的绞着帕子离开,程夫人则是被人拖回住处,把人推进门,院门就砰地关上,外头随即传铁链声,这是要把她关在院子里?
程夫人不甘,用力拍门想要出去,可是她的力道微弱,如蝼蚁撼柱般难,侍候丫鬟们不知所措,嬷嬷们心知这得罪王爷了,知机的便寻了个空档,去找程夫人生的四公子去向王爷求情。
四公子年约二十,生得英武俊朗,才刚又升格当父亲的他,得知母亲竟然对父王外室下手,差点没给吓傻了,可是他也知道,母亲失宠,连带着也要影响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所以他匆匆赶去书房见父亲。
鄂江王子却不在书房,他在门房附近的一处小院子,长孙云就被王府的长史安置于此。
虽没名份,但好歹是王爷的女人,何以安置在此?原因有二,一是她没名没份如何入得内宅?二来她伤得极重,没有大夫敢诊治,母子二人的小命就要不保,如此还挪进内院去,要是有个万一,岂不给府里添晦气。
鄂江王子听他这个说词,心里舒服不少。
“情况真的很糟?”
“是。”钟御医躬声道,鄂江王子的眼一直盯着床上的女子,“你不是御医吗?为什么救不了她?”
心里直道倒霉,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失策啊!早知道会被派来救这么麻烦的病人,他宁可去真阳公主府为公子夫人请脉,虽然那脉相一直没有任何变化,但没变化就表示不好也不坏啊!被真阳公主追问为何她媳妇一直没有传出好消息,总好过被鄂江王子质问,为什么救不了这位夫人。
“王爷,下官只是人,不是神仙,就是神仙,也有难以救治的病人。”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救不活她,你就等着给她偿命吧!”
钟御医气个半死,却不好说什么,这些贵人们就是爱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这位夫人的胎还不稳咧!就敢这样乘车出游?找死!讲真,就两字,找死!
但凡真疼孩子的,哪怕身子没有不适,也不敢在胎还没坐稳前,就四下乱跑到处去的。
钟御医在太医院是有名的妇科圣手,接触最多的就是女人,各色各样的女人,权势滔天的,低微谨慎的,怀不上孩子却拚命想有孩子的,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的,被陷害流产的……
但没有一个,是明知怀了孩子,还这么不当回事的。
“敢问王爷,夫人的孩子……”
“还保得住吗?”鄂江王子红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