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荃呵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啊!“我去给你端药来。”
“我饿了。”
“我也饿了,可你嘴里喊的臭男人没回来,咱们就没吃的。”南荃两手一摊道。
外面下着雨,她从小侍候颜秀德,不曾下过厨,所以不会煮吃的,全靠她表哥买吃的回来,只是那男人打昨儿下晌出门就一直没回来,张幼仪的药就剩两包了,一帖药可以熬三次,再多药效就不足。
所以男人昨天跟她拿了钱,去抓药买食物,按说昨晚就该回来了,但直到现在天都亮了还不见人影。
那家伙该不会是拿了钱又进赌坊去了吧?
他要再不回来,自己就待冒雨出门买吃食和药,不然,让张见复知道自己苛待了他女儿,怕是不会给自己半毛钱了!
“姨娘?”
“没事。”南荃安抚她一句,就转身去端药。
她提起药壸往碗里倒,药汁倒到六分满时,药壸里头的药汁还剩很多,看来她方才怕烧过头,取出太多炭块了,导致现在火力不足,药汁收得不够,赶紧把方才取的炭块再放回去,火势立刻变大,等了好一会儿,再提起药壸时,感觉就变轻许多。
重新倒药汁到碗里,将将满八分,南荃这才把药端去给张幼仪。
张幼仪很想使性子把碗给砸了,但是她不敢,她怕那个臭男人回来知道了,又会不顾自己还伤着又揍她一顿。
看着张幼仪把药喝完,让她睡下之后,南荃才取伞出门,来到外头看到雨势依然盛大,她不禁叹口气,转身将门锁上,走入雨幕中,很快的就消失了身影。
走没多久,就闻到气味有些不同,再一看,才发现附近的邻居们竟然躲在屋里避雨,反倒都聚集在家门前的廊下,和人闲聊着。
南荃小心翼翼的走着,边走边竖起耳朵,听着邻居们的对话。
咏香园走水?走水的东偏院里还发现一具焦尸,经清查,那不是颜家人,事实上没人知道那人是怎么混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