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两个人扭打起来,金荟萃吓得魂不附体,狱卒们叹气,这下子真不知这女人何时会好转了。
粗暴的把金老板和许锦娘拉开来,就发现曾经风华绝代的金老板美貌不再,在牢里待了一个多月,曾经乌黑亮丽又滑顺的长发,早乱成一团,牢里连梳洗都不方便,更不可能让一个犯妇保养肌肤,曾经细嫩无瑕的容颜,早变了样。
金老板在楼里是花魁,更是幕后东家,十指不沾阳春水,梳妆都有专人侍候着,她自己哪懂得梳头化妆,而金荟萃其实也同她一样,但到底年轻底子好,不像金老板日夜颠倒的生活,早就把她的身子给掏空了。
许锦娘的情况,其实也同金老板差不多,她年岁比金老板大近十岁,在王家后院的生活,绝不比金老板在楼里轻松,而且身为妾室,纵使得宠,手头上能用的钱,也绝不比金老板多,因此看起来比金老板显老。
当王知府进来时,许锦娘和金老板都吓了一大跳,不过看清来人后,金老板撇了下嘴避去一旁,狱卒把许锦娘叫到前头来。
得知王老大人夫妻竟然双双猝死,许锦娘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捕头见状,忙示意狱卒喊醒她。
大过年的,知府大人还要到牢里来问案,他们可不敢让人犯耽误大人的宝贝时间。
许锦娘回过神,问,“他们两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仵作只说猝死,却没说死因。”
“他们吃过午饭,习惯要歇午。”许锦娘道。
王幕僚点头,“丫鬟看时近黄昏,二老却一直没有喊人进去侍候梳洗,觉得奇怪进去查看,才发现二老已经仙逝。”
“歇午,屋里有熏香吗?”许锦娘又问。
王幕僚转头看王知府,见他点头,方才回答,“有。”
“我记得,老大人的原配,就是歇午后便没再醒来。”
“你怎么知道的?”王幕僚厉声质问。
许锦娘扬眉看他,道,“因为老大人在我那儿歇午时,从不熏香。我初入府时,正得宠,不知他的忌讳,就点了香,老大人就生气了,冷了我足足三个月,才又进我的房。”她微眯眼笑了,“后来我悄悄跟他身边侍候的人打听,才晓得原来他那原配就是歇午时点了香,之后就再没醒过来。那人说,曾氏用的香,是老大人派人送去的,说是从宫里得来的,很是稀罕。”
王知府面无表情,心里却波涛汹涌,他曾听说,王老大人考上进士之后,被高老大人相中为婿,他本要休妻,后来他的妻子就过世了,当时不少人说他好运,因为此妻曾为他父母守孝,属于三不去,名声又好,若是休弃,王老大人的名声反要受影响。
结果不用休妻,问题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