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爷、赵奶奶,我……我去请张爷爷来吧。”二月虽然还发着抖,但仍懂事地自告奋勇。
“麻烦你了啊。”赵大娘常见小二月跑来找铃儿,对这乖巧的小丫头也挺喜欢,见小二月拔腿就跑,忙喊道:“你当心点,路上慢点跑,别摔着啊!”
一回头,见赵大叔还愣在床边,赵大娘却是没好气地骂道:“老头子,你还不快去!”
“啊!是。”赵大叔回过神来,忙也跑着去了。
不多时,小二月和赵大叔几乎同时带了张大夫和产婆跑回来。四人到了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赵大娘的呼喊,“加把劲,看见头了……”
产婆子见状忙先一步冲进屋里,还把门给关上了,将剩下三人拦在了屋外。
中间赵大娘出来烧了些热水,又急急回屋。三人只能看着干着急。
张大夫也是得空问道:“不是才七个月,怎的就生了?”
赵大叔连连摇头,急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好端端的,出个门再回来就是倒在门口。”
张大夫早已留意到门口血迹,听赵大叔说不清楚,看向一旁叫自己来的小二月。这小丫头从头至尾都是张大了眼睛,一脸惶恐,张大夫又哪里对小二月问得出口。大人都不明白,才六岁的小娃儿又哪里懂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好在片刻后屋中传出了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待产婆子抱着婴儿出来,张大夫稍看,婴儿虽小有些虚弱,但有句老话叫七活八不活,这小娃儿倒也好端端的该是能活下来。再问过可以进去了,便是冲进门内去看大的。
铃儿的状况可就不是太妙。张大夫一进屋,先就是闻到一股恶臭,只见床旁地上散落着许多脏布,是情急之下随便抓来件衣服裁了用的,上头都沾着如水的粪便混着血水。
赵大娘急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也顾不上两手肮脏,一边擦着脸一边对张大夫道:“张大夫你可快给咱儿媳妇看看,先头都晕过去好几次了,这粪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淌。”
张大夫一给铃儿把脉,这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喝道:“怎可叫孕妇误食了续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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