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照民点头应是。
蔡修便笑着同曲泰樊道:“子侄既为案首,文采颇丰,真材实料无惧验之。”
曲泰樊也大笑应是,可见对皮照民这个女婿多有信心甚为满意。
二人便是对皮照民褒赞一番。皮照民虚心不答,只做旁听。
曲泰樊又问蔡修,“兄可闻秋闱日近可有变故,谁人监考?”
蔡修摇了摇头,只道不闻。蔡修知曲泰樊次子曲广袤于头年中得武秀才,有意参加此次秋闱。可惜,文武分考,蔡修身为文官,武秋自不会任命他做监考。他也是爱莫能助。
曲泰樊便不再多问。
又寒暄片刻,曲泰樊带着皮照民告辞离去。
回头看,午后曲泰樊带着皮照民出门拜会。曲秦氏则带了账本于房内核对。皮曲氏本无意打扰,但哄了小二月入睡,便被曲秦氏唤入房内。
曲秦氏叹:“你打小即爱看书,却总不听为娘话语,不学看账。娘念你年纪还小,家中自又有长子广玉自小跟随你爹学做买卖,将来继承曲家家业,不曾逼你。但你现既已嫁作皮家妇,更已是小二月娘亲,可不能再天真。照民不谙家事,只顾读书。娘昨儿看皮襄氏年岁渐高,那皮李氏……”
曲秦氏摇了摇头,不出言对皮李氏作评,但眉目间已道明对皮李氏评价不高,继续道:“依为娘看,皮家早晚要交由你来打理。此次你便随着为娘好好学习看账,不可推脱。”
皮曲氏半晌不作答。月前已知皮襄氏将一把库房钥匙分于皮李氏,既叫皮李氏共同掌管皮家。皮李氏虽然笨了些,但皮襄氏也不过农妇出身,却把皮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日后得皮襄氏悉心教导,皮李氏也会学着看账。皮曲氏咬了咬嘴唇,终是没将此事告知曲秦氏。
“知道了,娘。”皮曲氏既已决定瞒着曲秦氏,便只能应了曲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