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个把月的功夫,钟黄石老了好几岁!
“钟老板,您这是怎么了?”钟黄石只在信中说有要事相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李想容等人并不清楚。
“李老板……”钟黄石眼中隐隐流露出泪意。“李老板,关于与您合作的事……黄石恐怕,今秋要耽搁些许时日了!”
“这是为何?”即便是当初面临传统茶叶式微与被合作伙伴欺骗的双重打击,钟黄石也没有如此沮丧落魄过。
“是恒生那孩子。”钟家的老管家同样面露哀戚。“前些日子,我们老爷派恒生去盛京办事,谁知他就此没了踪影,都这么久了,恐怕是凶多吉少,眼下夏茶也采完了,我们老爷想亲自去一趟盛京。”
白惊羽问:“难道就没去官府问问吗?”
钟黄石摇头:“报过官了,可官府也找不到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李老板,恒生是我最看重的徒弟,在我心里,就跟我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如今他不见了,我总得去找找……”坚持到夏茶采摘并制作完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连官府也找不到?那就怪了。”白惊羽想了想,又问:“京城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命案都核对过了?”
“核对了,都没有。可那毕竟都是别人核对的,我想自己亲自去看看。”
李想容道:“您与谷公子师徒情谊深厚,如今谷公子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该去盛京一趟的。钟老板,不论结果如何,还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钟黄石面带寥落,苦涩而失神地笑了笑:“多谢李老板体恤,在下省得的。”
李想容等人又在武陵溪考察了两天,两天以后,他们一行回到清河镇。等待李想容的,是一道从天而降的圣旨。
因为她用茶叶同其他三国的商人换东西的事,皇帝要请她过去“谈谈心”!
“也不知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林默满脸担忧。“想容啊,你这一去……”
佟毓问:“想容姐,这会不会跟镇国公有关?”
“说不准。”万镖师又来过的事,她早已从佟毓的信中得知。可眼下,只单单凭一道圣旨,连生意如何都揣测不明,更何况要据此猜出有没有人从中作梗了。
柳扶风沉吟片刻,道:“就目前来看,暂时应该还有惊无险。”若真的情况不妙,白家和付生都不可能如此平静。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圣旨已经接了。”李想容无奈地耸耸肩。“咱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圣旨已接,容不得耽搁,林默匆匆给李想容和佟毓收拾了几件衣服,一行人便快马加鞭朝盛京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