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奶奶听我启奏……”
李贞臣随后便慢声细语的说道。
“……孙儿在继承父亲的爵位之后,这些年一直随驾皇上,当年的局势,奶奶、大哥你们都知道,当年清虏势大,局势险恶之下,圣驾只能避入缅怀,孙儿也是那时候随驾避入缅甸,在到达缅甸后,那缅王屡次背信弃义,置皇帝与朝廷于险地之中,若非是淮王相救,恐怕早就随皇帝一同死于缅人之后,后来淮王救驾之后,孙儿又随驾入万年,这才算是安定下来,数月前,孙儿才乘船返回大陆。”
在李贞臣向他们讲述着这些年他的经历时,高夫人、忠娘娘以及李来亨等人,无不是神情肃然的听他把话说下去,看着不过二十几岁的李贞臣,他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啊,从几岁的时候就随驾颠沛流离十几年,这些年可从未过过什么安生日子。
“雀儿,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
高夫人瞧着已经长大的李贞臣说道,当年把他送入朝廷的时候,就是送去作人质的,这些年到底吃过多少苦,他却压根没有说,可即便是没说,也能猜得出来。
“孙儿不苦,奶奶、大哥你们才是辛苦,于这荒野之中,抗击清虏十余年,苦中的辛苦,又岂是孙儿所能比?”
望着高夫人、李来亨等人,李贞臣终于道出了他的来意。
“其实,这次孙儿之所以来这,是奉了淮王之命。”
淮王!
高夫人不解的看着的李贞臣,而李来亨的眉头微微一锁。似乎因为他的这句话略感不快。于他看来,兴国侯也好、淮王也罢,都是大明的臣子,他淮王又怎么能差遣兴国侯呢?
“不知淮王差你过来,可是有何吩咐?”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来亨不露声色的问道。
“淮王,之所以差遣小弟过来,是因为淮王以为,避于山中于忠贞营来说,并非是长久之计!”
尽管随驾十几年,但是早在缅甸为忠义军救下之后,李贞臣就已经“投靠”了淮王,只不过一直都是在朝中作为淮王耳目,这次因为朝廷即将启驾还朝,淮王为自保不得不做些准备,如此才有了李贞臣此次来忠贞营一行。
“哦!”
李来亨的眉头一扬,不是长久之计,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一直在犹豫着到底应该如何选择,毕竟,早在李子渊夺取武昌后,就曾派人联络,希望忠贞营出山,助其扫荡清虏,换句话来说,就是希望忠贞营能为其驱使。对此李来亨选择了拒绝,现在淮藩又来了,而且还派来了李贞臣前来游说。
“不知淮王有差遣于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