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克明看了看庆阿,又看了看李老四,然后说道。
“李老四?”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
“你小子家是北直隶的吧!”
他们几个里头也就只有这小子是真正的汉人。
“邯郸的,多爷咋想起来问这个?”
李老四诧异道。
“你看我说话像北直隶的人吗?”
多克明一边思索着李老四的口音一边说,所以说的很慢。
“我家是邯郸的,十几年前就出来了,这不,混得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就到了这里,到那里不是糊口?”
“你小子想逃!”
多克明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里的汗,咽了口口水,然后说道。
“不是我想逃,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咱们受的是什么罪!当主子的逃的时候,一路上有吃的有喝的,咱们一路上可是饱一顿,饥一顿,过去咱们逃到西域,这一路上还能抢点、夺点,可往南逃,阿富汗那地方,我听说,遍地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你知道,当地人说什么?“我们有石头”,可石头能当成饭吃?即便是逃到波斯,这么多人逃过去,不还是要和人家打打杀杀,指不定,到时候还不如这条狗!”
多克明指了指路边的一条野狗,那条野狗正在路边的垃圾堆中刨着食。
“这也狗还能再烂菜里头刨食吃。可是咱们,咱们要是往南逃。估计连饭都吃不上,指不定就得饿死在路上。”
“你这话,说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庆阿和李老四有些紧张的说道。有些话可是不能说的,说出来,那肯定是要掉脑袋的。
“杀头?杀谁呀!谁他么的不知道,这么守在靖南,肯定是死路一条。”
“那咋弄?总得听军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