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天刑。”
“我知道啊!”
“会传染的。”
“我也有啊。”
宓银枝所得理所当然,完全不建议承认自己有病。
哥舒贺齐走进柴房,放下宓银枝,关上了门。
“你没有,你是为了躲屋外那几个人才住在这里的。”
哥舒贺齐语气坚定,眼睛透亮,好似看透了一切,本来是耍帅的样子,只是配上那满身满脸的血,还有鼻子里塞的方巾,看上去滑稽至极。
宓银枝嘴角微扬,“那你又是为了躲谁呢,外面那些个丫鬟护卫,是干嘛用的?”
“我是真的有病。”
哥舒贺齐难得给宓银枝掰扯,直接拿过水瓢舀了水往宓银枝身上泼。
“住手住手,干嘛呢你?”
宓银枝怒了,荒漠地区昼夜温差大,白天可以光着膀子干活,晚上就该盖着被子冬眠了,现在太阳下山了,气温也下降了,这冷水直接泼下来的感受,当真是一言难尽啊!
“洗洗,我会传染给你的。”
哥舒贺齐得病以来,看了很多古籍,上边都说天刑传染性极强,只要沾了毒血,必定传染。
现在他的心都揪在一起,他是真的担心把病传染给了这小家伙,这么小小可爱的人儿,死了多可惜啊!
虽然他也见惯了生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