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曳影也不与他争辩, 沉着脸色道,“来人——”
“太子。”
“这酒经了何人之手?”
“酒从开封之后,就只有呈上来的人动了。”
楼曳影还未逼问, 那捧了酒上前的人就跪在了地上, “太子明鉴!太子明鉴!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下毒啊!”看到楼曳影无动于衷,那呈上酒来的人又去拉扯楼凤城的衣裳,“三皇子!三皇子——小人真的没有!”
他深知谋害皇子的下场, 偏偏高贵妃之令又不能言明,只叫他百口莫辩。
更为郁卒的是楼凤城, 这哪儿是向他求情,分明是递刀子给太子, 好让太子找杀他的机会, 此刻别说保这奴才狗命了, 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押他回京。”楼曳影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跪在楼凤城脚下的人被太子的护卫拖拽开了, 一路还在喊着‘冤枉’。
自知被算计的楼凤城面对此情此景也无力的很,正是楼曳影冷冽一眼扫来, 他不甘示弱迎上那目光,却见楼曳影垂眼扶住楼西胧的肩膀,带着他离开了。
翟临都感觉到了暗流涌动,等太子带人折返回宫之后才走到楼凤城身后,叫了一声,“三皇子。”
……
夜色阑珊。
回到宫中的楼曳影与楼西胧双双站在东宫中, 听到他们禀明此事的皇后一副震怒模样,“他好大的胆子!你父皇病危,他不思同心同德,让你父皇宽心, 竟还敢做出弑兄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楼曳影垂着眼睫,烛光下的目光沉沉。
“此事应该禀明你父皇的。”平息了几分怒意的皇后坐了回去,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你父皇病重,若将这样兄弟阋墙的丑事禀报给他,怕是要——”
楼西胧也不想将此事闹的太大,他虽偏心太子,但三皇子也是他的手足。
“儿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