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是这样吗？”
“嗯。”他微微点头，语气加重了一些，“你喝多了，所以情绪才会起伏不定。”
“你车祸的时候没发生任何别的事情，你没有忘记任何人，你没有缺失任何时光。”
林安安的眸子从一开始的大睁着，到慢慢的眯起。
跟随着他的语气他的声音，他的每个字，稍稍有些波动的情绪，愈发平静无波。
“我知道了，今天再次谢谢你，不过……我有点困了。”
“晚安。”
他走出病房，手慢慢把门带上。
病房内的女人还坐在床沿，一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直到他彻底离开了，才缓缓躺回床上。
一夜无梦，连这段时间做的那些凌乱的梦，虚无缥远的梦，也没了。
熟睡的她，嘴角忽而上扬，嘴里轻轻呢喃着，“再见。”
*
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比林安安这个病房里还有显得平和安静。
庄严漂亮的别墅大厅里，一个男人看着报纸，喝着咖啡，楼上的巨大闹铃已经响过十次。
在第十一次的时候，那个闹铃的主人终于有了反应。
熟悉的惊叫声和熟悉的跌跌撞撞声交缠着传来，如果不是知道这里的隔音是一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