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灯亮着,没人;卧室里没亮灯,也没人。景正皓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上找到已经睡着的童凌。
“嗯……回来了?几点了?”
直到被人抱进卧室,被放在床上,童凌才醒了。她发窘地坐起身,心里暗骂自己:怎么睡着了呢?
景正皓坐在床边,握住她一只手:“九点多。困了怎么不回床上睡?今天忙坏了吧!”
童凌不好意思说自己在阳台等他,所以自动忽略第一个问题:“确实有点累。我还算好了,Smith教授嗓子都哑了。还好,晚餐没搞的太繁琐,八点就回学校了。”
景正皓看着眼神朦胧、直打哈欠的她,忍不住凑上唇,一番和风细雨般的缠绵之后,才放开她。
口中满是清新的茶香,童凌的困意下去了几分,脸红的同时,心下却是一轻。
“赶紧去洗澡吧!”
“怎么?迫不及待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不用不好意思,娘子稍等,为夫速去速回!”
“……流氓!”
童凌娇嗔地给了他一粉拳。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她若有所思地发了会呆,然后甩了甩头,扯过被子躺了下去。
起先,童凌还撑着眼帘,有点紧张、又满怀幸福地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奈何,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整天都绷着神经,又是当翻译官,又是协调各方面关系,更要应对各种突然状况,所以,当某人洗得白白的、香香的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会周公去了。
跟她相反,这晚景正皓久久不能入睡。柔暗的台灯下,他将童凌楼在怀里,眼底满是纠结。
他真是糊涂,不是下定决心,这次聚会之后,一定要跟白蕾保持距离的吗,怎么又……
“……正皓,你在水月湾的别墅能不能借我用一天?我想开Party,邀请广播电台的旧同事、以及电视台的新同仁。一来增进与新同事的关系,二来,我要告诉大家,尤其是邹家:我白蕾在哪跌倒、就能从哪爬起!”
脑子里想起白蕾的话,景正皓既不安又唏嘘。不安的是,他后悔答应了白蕾,更不知道怎么跟童凌解释;唏嘘的是,他觉得白蕾变了很多,不是外表,而是内心、性格,让人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