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家日后支应门庭的栋梁,净涪计划的这事倘若真的顺利,他们各寺的获益不比‘小地府’差多少,而且还是独一份,不会惹得各方闲话乃至嫉恨的大活计。
各位方丈想了想,也就都同意了。
净涪不曾在意这些方丈与佛子之间的眉眼官司,他只抬了手来,手指成抓虚虚一抓,便又有一道黝黑雾气不知从何而来,在他手掌中凝聚。
净涪拿着这道黝黑雾气看了看,倒没有直接将这道黝黑雾气递出去,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来,捻指用力,像是撕扯纸张一样撕开一条更细更薄的黝黑雾气。
旁人看着,见净涪这一手轻松自然,似乎一点难度都没有,就以为想要将这道黝黑雾气分开真如他们所见的那样简单容易,但座中有些眼力见的大和尚们看见净涪的这一手,却都忍不住抽了抽脸皮。
然而,他们谁也没吭声,就看着净涪将那撕开的一条黝黑雾气分给恒真僧人。
恒真僧人明白净涪的意思,也不自恃身份、修为,非常小心地伸出手去将那条黝黑雾气拿在手里。
那条黝黑雾气甫一入手,恒真僧人就察觉到自己已经凝了一层厚重佛光的掌心处传来一阵阵麻刺的痛。
他心中一凛。
竟还是没有足够谨慎吗?
幸好他这回也是领了净涪的好意,特意做了防范,不然只怕是真的要当着堂中这些人的面狠狠地丢一次脸皮了。
恒真僧人也不去看净涪,略一凝神,又在自己掌心处补上一重又一重的佛光。直到得那麻刺麻刺的痛消失,他才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开始用眼角余光去观察其他人。
没有人在注意他,就连净涪也一样。
净涪正忙着从那一道黝黑雾气中撕下一条条的小雾气,分给各位主持、方丈。而清见主持、清遥方丈等人拿到这条小雾气之后,却都是一派平静,看不出丝毫异常。
恒真僧人暗暗哼了一声。
行吧,你们都比我慎重,只有我吃了一点小亏。
他不再去看其他人,只想要盯着自己手上的这些沉积,想想看是不是真的能将它给度化了。
但还没等他全神投入,他就察觉到一道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
恒真僧人顿了顿,微侧了身偏头去看自己的这位凡俗弟子。
那凡僧见恒真僧人望来,却是连忙低下头去,什么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