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同情你,我心疼你行不行?”夏春心像孩子一样擦着眼泪,“我没有你那样的童年,我无法想象你是怎么过的,祁漾,我这里疼。”
夏春心指着心脏,“我这里疼,为你疼。”
祁漾深深闭上眼睛,这种感情令他挣扎。想把她抱进怀里,刻进骨子里,甚至想在她皮肤上刻下祁漾二字,完全据为己有。又想要推开她,他只会让她不开心,带给她伤害,他疯了,他根本控制不了在看到别的男人和她站在一起时他巨大的酸意和失落。
她和杭笑白在一起时,杭笑白给她安全感。她和绍权在一起时,绍权让她笑。她和刚才那个男人在一起时,他们模样般配。
她根本就不再需要他,他变成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摆设,他不是她的独一无二。
夏春心在祁漾失神时终于抱住了他,但祁漾张着双手,根本不抱她也不碰她,夏春心痛哭得直抽抽,“祁漾,我收回那些话,我需要你,我想让你陪着我,我想让你抱抱我。”
祁漾却倔强至极,饶是夏春心哭成这样,他身体两侧的手也未抬起来抱住她。她身上那么暖,他给她的只有冰冷。
他不知道他还能给她什么,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夏春心想要他的回应,崩溃哭喊,“哥哥,你抱抱我!”
祁漾惊得震住,这是她好久前对他的称呼,她叫他哥哥,依赖他,信任他,需要他。
空洞无神扩散的目光,骤然急聚,定定落到她脸上,从现在回到三年前,那时他救了她,她也救了他,他们那时只有彼此。
祁漾终究缓缓抬臂环住她,他全身都已冻僵,胳膊和腿都已僵硬,但他竭尽所能用力抱住她。
他孤魂野鬼般走了很远很远,远到望不见来处,远到望不见光亮。天是黑的,看不到,周围是静的,也听不到,如走在两边都被封死的隧道里,只有黑暗,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喘不上气。
她突然出现打开了隧道,携光而来,她身上的温暖让他活了过来,说她需要他,让他找到了归处。
祁漾紧紧抱住她,再不想放手的用力抱紧她。
祁漾身上很冰,要尽快洗澡换衣服才是,夏春心去浴室帮他打开热水器速热,拽他进浴室。
衣柜里他们俩曾经穿的衣服都还在,夏春心又去卧室里为祁漾拿干净衣服递给他,叮嘱着说:“你快点把湿衣服脱了,冲到全身暖了再出来,头发也吹干,如果还冷的话,我给你拿毛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