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杭先生刚从国外回来,”井斯年漫不经心地打听着,“杭先生在国外,是研究什么的?”
那天杭笑白只注意到了祁漾,其余注意力都放在夏春心身上,并未看到井斯年,也只当他是客人,温和说:“谈不上研究,只是在国外学习和进行一些演出。”
“演出?”井斯年在娱乐圈混了三年,没听说有杭笑白这号人物啊,“学音乐的?”
“差不多吧,我从小学小提琴。”
“……”
井斯年心情更复杂了,怎么这么巧,祁漾也是从小学小提琴,两个男人怎么都对小提琴有爱好啊?
杭笑白说是从小学小提琴应是谦虚,实际上大概是个小提琴演奏家,没准还是哪个大学的客座教授。
井斯年不由得想着,祁漾和杭笑白都是从学拉提琴,杭笑白如此谦谦有礼,温润儒雅,祁漾怎么就没这气质呢?
祁漾总是高深莫测城府深的模样,透着坏劲儿,祁漾手指轻推眼镜,他就觉得祁漾要干坏事。
有一种人,只一眼,就能要了人命,祁漾就是那种一眼要人命的人。
他的城府毫不掩饰,深得望不见底,谁被他盯上,谁的命脉就被他紧紧扼住,腿软得生出怯意。
“那杭先生过阵子还回去吧?”这是井斯年所关心的,希望杭笑白尽快离开,佯装期待问,“国外还有演出吧?”
杭笑白却道:“目前没做回去的打算,休息两个月,陪陪朋友。”
“……”朋友是夏春心吧。
离开医院后,井斯年在去机场的路上,打电话给祁漾。
祁漾接到电话时,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闭眼休息,手机之前没电关机,一直用别人手机,刚充好电。
接连数日熬夜缺觉,令他眼窝陷得很深,眼镜边也没挡住他眼下的青痕,电话响,看是井斯年,他摘了眼镜,疲惫地按着眉骨,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井斯年汇报说:“夏老爷子的状态还行,看着也挺爱逞能的,一个劲儿说没事儿。”
祁漾紧锁的眉头稍微展开了些,“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