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让她注意保持愉悦的心情,夏春心听话,到家后就放了音乐放松,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
房间里有被爷爷翻过的痕迹,爷爷来她房间找过护照,另外还有一个金丝边眼镜放在她床上。
夏春心脑里闪过祁漾戴眼镜时那张斯文脸,她捏起眼镜腿,歪头看了会儿。
乔灿灿说她和祁漾有缘,但她此时却觉得是孽缘。
而后,无所谓地扔进垃圾桶里。
她刚将祁漾的眼镜扔了,就意外接到井斯年的电话,井斯年说他刚下飞机,问她和爷爷在哪个医院。
夏春心想起祁漾说的“派人过来”四个字,恍悟原来他派了井斯年来。
从高江市坐飞机到夏春市三个小时,当真辛苦井斯年了,夏春心礼貌说:“谢谢井总特意来看爷爷,爷爷没事了。井总如果还想和爷爷说说话的话,他在军区总院。”
顿了顿,夏春心补充,“我不在医院,我回家了。”
“啊?你在家啊?”井斯年还挺讶异,“那你怎么样啊?那个,祁漾他有事,就……”
夏春心语气平淡地打断他,“井总,不用和我说祁漾的事,他有事,他去忙就好了。”
井斯年到底是大老远过来一趟,夏春心将待客之道做到位,“井总在机场上车了吗?我派车去接井总。”
井斯年完全能感觉到夏春心对祁漾的冷漠,叹道:“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井斯年去看夏老爷子,老爷子状态确实还不错,上次他本来要和祁漾单独向老爷子拜寿,但祁漾有事走得匆匆,井斯年这次便特意提及他爷爷和祁漾的姥爷,向老爷子问好。
夏修明想起那两个老朋友了,笑着问两个老朋友的身体如何,井斯年稍微隐瞒了些老人的身体状况,笑道都还行,说有空还想飞过来一起钓鱼。
夏修明只以为井斯年是普通晚辈,完全没料到这晚辈和孙女有关系,正好杭笑白在病房里照料他,和井斯年聊了会儿后,就让杭笑白送井斯年出去。
井斯年在寿宴上单方面见过杭笑白,就是在祁漾向夏春心敬酒时,杭笑白出面为夏春心挡过酒,那姿态颇有英雄救美的意思。
再联想一些细节,井斯年就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夏春心的未婚夫,心情很复杂,他竟然在和他好朋友的妻子的未婚夫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