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忆起来,他才猛然觉得这门亲事做得疑点重重。
仓促了结的婚礼也不算什么。
那时唐海几次三番被父亲单独叫走,他隐约猜到了是有关玉夫人的事,他们两个一定是在谈一些条件。
而后来,成了亲之后,父亲也从未让他们去宗族祠堂里面烧香抄经。
大哥二哥成亲时做过的事,到了他这儿似乎真的少了许多,起初他只觉得是婚事一切从简,自然便把这些都理所当然地省略了。
却忽略了从始至终,唐海和父亲似乎就从未把这门亲事当成真正的亲事。
细细回想回去,就发现了那么多那么多的暗示,那么多的简化,那么多的敷衍。
林翰文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
从始至终,真心实意地想要成亲的人,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凌肖见他神色不对,整个人似乎都颤抖了起来,顿时也有些慌了。
完球,他只是想来告诉林翰文不要轻举妄动和萧重月硬碰硬啊!可没有想要让他这么……
“翰文呐……翰文?”
林翰文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他道:“嗯?怎么?”
凌肖给他倒了酒,道:“别想那么多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这种事……想必他们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的,你……”
“呵……”林翰文愣愣地苦笑一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酒液似乎要将他的喉咙和食道都一并灼烧殆尽一般,可这酒带来的疼痛,却丝毫缓解不了心头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