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还的, 早就还过了!”
“早就还过了!”
青丝飘扬在郑梓睿眼前,他眼睁睁看着他的阿妹拿出剪刀, 十分决绝地将自己的一头秀发剪掉, 只为了和郑家断绝关系。
铺天盖地都是她的秀发。
猛然惊醒,他从床榻上坐起身, 用手捂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太阳穴。
玥宁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说?
“夫君?你又做噩梦了?”
“无事,你且睡,我去书房透透气。”
他早早听从父母之命,娶了自家夫人,夫人是一位宽和大肚之人,从不让他操心, 将后宅大理的井井有条, 让他有精力在官场上应付那些难缠的人,但他今日回家却意外惊见夫人垂泪。
几番询问之下,才得知夫人是被自己的母亲训斥了。
想到母亲,他的头就更疼了。
他夫人还瞒着他, 要不是撞破了,还不知背地里会受多少委屈,他的母亲他最是知晓, 为人刻板, 一条一规都不能出格, 只不过是夫人为宣玥宁的儿子送上生辰礼, 她就这般埋怨, 实在不该。
什么玥宁离了郑家就不是郑家的嫡女, 不该和她再有往来,不过是母亲的说辞罢了,她和父亲一样,觉得她削发断缘,太过了,违反了孝道。
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