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王姨,”男人拿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起,青白色的烟雾里,五官更显深刻,“太太最近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她,”王姨想说实话,可是想到自己的小孙子,只好撒谎,“她也没做什么,就是这几天要嚷嚷着学做饭。”
“做饭?”男人眉宇一紧,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学个做饭就累成这样,王姨,您当我是傻子吗?”
“……”
那哪里是学做饭,那明明是被夫人欺负得全身都快一无是处了,可是这些话,她哪里敢说呀。
怕程习之会从她眼神里看到什么,王姨头垂得低低得不敢看他,“这我也就不知道了,先生。”
程习之,“……”
她跟在他身边多年,能看不出来她是有苦不能言吗?
呵,他倒要看看,谁敢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人。
男人长腿迈向楼梯的那刹,王姨明显地松了口气,先生的目光太锋利,她真怕他真问下去,自己就交代个遍。
不过,也不见得她交代了,先生就会站在太太这边,毕竟那边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
洗澡对于陶乐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指腹上的刀口,还有胳膊上的水泡,疼得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温静就是要来收拾她的,做饭的时候死活都不让她穿长袖,如此也就算了,竟连个围裙都不让她戴,她就是想让她全身都被烫水泡。
她也得逞了,陶乐乐这几天真是感觉全身都要痛死了,她并不是矫情的人,但温静那个人真的实在是太会折磨人了。
只顾小心翼翼洗澡的她,丝毫没有留意到浴室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浴室里的气压忽然变得有些低,明明花洒里流出的是温热的水,可流到她的身上她却觉得凉得很。
空气里突然多出了一些冷洌的气息,霸道的,强势的,侵占着她所有的感官。
这气息太猛烈,陶乐乐后脊背猛地一凉,像是有心灵感应般,杏眸朝浴室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