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
温莎托着下巴看了贺南方一眼, 欲言又止地朝着同一方向看过去, “想她就追呀。”
“你现在是她老板,再有理由她也不会不见老板吧。”
温莎她很少关心贺南方私人生活,或许说自从两年前老爷子病重在医院昏迷不醒开始,已经没有人敢过问贺南方的私事。
那里似乎是他不能向外人展露的地方,那里有一栋空荡荡的上着锁的房子。
没有任何人有打开门的钥匙。
他常年奔波于工作,仿佛除此之外生命已经消寂到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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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加完班九点多,李苒是办公室最后一个走的。
从电梯下到负二楼的车库。
车库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不禁加快脚步。
转弯走到车前旁时, 却在看到车旁站着一个人。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保时捷旁边, 而男人倚在车旁, 垂头抽烟。
他似乎已经等了许久,额前的发丝已经有几根垂落, 颇为不羁地搭落在眉眼之上。
李苒顿了一下, 高跟鞋扣着水泥地面,轻轻地走过去, 随后看见他脚边落着好几根烟蒂。
车库灯光昏黄, 贺南方抬头时那双眼随即扫过来。见到李苒后,微微曲着的双腿站直,灯光下的身影,显得尤为高大。
“下班了。”
他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烟抽多了, 还是感冒了。
有种低沉的的颓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