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看到了雍王,却没看到我等呢?”
“你小子跑到了西域好两年,老不回长安,不仅雍王想你,我们也想死啦。”
“……”
昔日的朋友凑在一起哄闹了起来。
这些人当中,有的是酒肉朋友,有的是君子之交,可在这么一个热闹的晚上,都凑在了一起。
苏子乔两年多不曾回长安,西域也有胡姬美酒,该要应酬的时候,他也没少陪着西域诸国的贵族斗酒,有时候兴头一来,通宵达旦也是有的。
但那种你来我往的斗酒,跟如今在长安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又十分不一样。
人在长安,仿若陷入了红尘万丈,一个不留神,便会深陷其中。
苏子乔难得放松自己,便笑着自罚三杯,然后又免不了被人灌一轮酒。
苏子乔和雍王两人虽不能说是海量,但一群青年郎君中算是好的,尤其是苏子乔,从小就在军队里厮混,跟着那群武将没少喝酒。一个晚上下来,一群青年郎醉得差不多了,个个走路摇摇晃晃,还是苏子乔早有先见之名,叫了自己的亲卫将这些醉得走路都顺拐的青年郎君们扶了下去。
雍王李贤坐在案桌前,一只手扶着额头,看向苏子乔的神色要笑不笑的。
要不是苏子乔早就知道李贤的酒品,看着他那般神色,也该要以为他是清醒着的。
对于雍王,苏子乔不便交给亲卫。
苏子乔:“雍王,该走了。”
李贤侧头看了苏子乔一眼,原本还用手支着脑袋的,这下干脆直接半趴在桌上了。
李贤声音带着慵懒,嘟囔着,“出息吧,就你没趴下。是该走了,可到底走去哪儿呢?”
苏子乔笑着上前,想将他扶起来,“你想走去哪儿?”
李贤却不配合,他只是几不可闻地说道:“我想去哪儿?我哪儿也不能去,只能留在长安。子乔,我羡慕你啊。”
苏子乔微微一怔,望向李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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