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长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瞧着便知晓平日里头是个不用干活的,听阿丹说他们一家子是从京城搬进来的,在京城住过的可不就是被人伺候惯了,这要是嫁过来干不了活也就罢了,到时又闹这又闹那的,这可不就是娶了个麻烦回来,白白找罪受!
童山知道关氏话中的意思,知晓他所说的脸蛋好不会干活的人是指谁,也不吭声,就是使劲地扒饭。
见女儿当作没听见的样子,关氏有些生气,敲了敲她面前的桌面:“那张脸能看个几时?过个几年你没看腻他也会变老,到时还不就像你阿爹我一样满脸皱纹。”
关氏一个劲的劝说她,让她不要被那张脸所迷惑:“再说兰儿长得不也挺好看?且又听话又活泼,到时嫁过来了也知晓帮你分担活儿,哪里比不过那叶长秋?”
“你阿爹我难道会害你不成?这般说也是为你好,你也不晓得你阿爹我费了多少心思才寻了这门亲事,现在倒好,你说退就退,当这是儿戏啊?”
这定下来的亲事先不说有多难退,且这还是靠阿丹那儿才寻来了机会,这要是被阿丹知晓了还不得跟他翻脸。
童山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低着脑袋,沉默了半晌,双唇嚅动将口中的米饭咽下,透过摇曳的烛火望向对面的关氏:“我......真的要娶长秋。”
不是想,而是要,要对自己所作所为负起责任。
一切劝说变成徒劳,关氏恨铁不成钢的将她的饭碗夺过,站起身子将饭菜都收走:“我看你是还没清醒!还吃什么吃,就让你饿着看看你还醒不醒!”
说罢,含着怒气将饭菜端出了门。
童山僵坐在凳子上,回头看了眼门口,讪讪放下半抬的手,回味般舔了舔嘴角。
早知晓刚刚多吃两口就好了,现在可是半成饱都还没有。
忍着肚子饿,童山连喝了两杯茶,勉强将那股馋劲压下去后,趴到床榻上打算用睡觉来忽略那股饿意。
在家里吃不成也没事儿,等明日去酒楼了再吃个够。
只是自他们日子好转以后童山就很少再饿过肚子,第二天天还没亮时她就被饿醒了,肚子咕咕直叫,就好像吃坏了肚子似的。
忍着饥饿童山起床洗簌好,房外天色还有些昏暗,这鸟儿都还没起,外面静得很。
看了眼关氏住的卧房,房门紧闭,显然还没有起来,童山脚步放轻,余光边瞄着那房门边蹑手蹑脚地往灶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