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不必多此一举,不过白看他一支剑器舞,就当投桃报李了。
沈宜秋的目光闪了闪:“没什么睡意,闲着也是无事。”
尉迟越哪里会信,挑挑眉道:“骗人,平日那么能睡,这几日累成这样,怎会没睡意?”
沈宜秋眨了眨眼,忽地莞尔一笑,促狭道:“妾今日一睹殿下舞姿,不由心驰神荡,以至于夜不能寐……”
话音未落,尉迟越已将她打横抱起,向帐幄走去,低声道:“小丸学坏了。”
太子将她放在床上,欺身上去,薄唇若即若离地在她唇角磨蹭,却不落到实处。
与此同时,他的手穿过狐裘落到她的腰际,微微用力,隔着薄薄一层细绢缓缓地游走。
他掌心的温度隔着织物抵达沈宜秋的肌肤,那般灼人,沈宜秋感觉有个钩子将她的心提了起来。
她不由微启双唇,呼吸渐渐急促——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太子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以前两人虽有亲密举止,但尉迟越的搓揉直截了当,没什么章法,与摸日将军也没差什么。
但今夜却很不一样,他仿佛有无穷的耐心,一边厮磨,一边推移,渐渐转到她小腹。
男人的手仿佛带了魔,所过之处似火烧灼,又如春风吹化寒冰。
微风卷起纱帐,摇曳红纱外,烛焰渐低,渐低。
熄灭的刹那,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婉转低回的轻叹。
尉迟越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用尽浑身的力气将双臂撑起,哑声道:“孤去沐浴,你先睡。”
说着拉过衾被将她罩住,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翻身下床。
待男人走后,沈宜秋翻了个身抱住被子,长出了一口气。
太子这几日在曹府到底经历了什么?简直不敢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