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着关子吊人胃口,只是不说破,眼睛却往沈宜秋脸上瞟,眼神似在说“你快来问呐”。
沈宜秋才不会就范,只欠了欠身,淡淡道:“如此,妾贺喜殿下。”
尉迟越一笑:“同喜同喜。”
他平日一本正经,这一笑却有些狡黠轻佻的意味,沈宜秋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两人一边饮茶一边等晚膳,尉迟越忽然环顾四周,抽动了一下鼻子:“太子妃这里燃的是什么香?”
沈宜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答道:“回禀殿下,是妾自己合着玩的无名香。”
尉迟越道:“可否将香丸与我看看?”
沈宜秋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叫宫人去将香盒取来,打开盖子呈给太子:“殿下请过目。”
这些香丸每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尉迟越拈起一枚瞧了瞧,放在掌心,令它滚动两圈,眼中笑意如涟漪般荡漾:“小香丸,香小丸,又香又圆的好小丸。”
电光石火间,沈宜秋恍然大悟,他定是从哪里听说了自己小字。
她心思如电转,立即想到表兄是今日到任,尉迟越定是在前院召见过他,表兄老实,想来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她不愿叫他知晓自己的小字,怕的就是眼下这种光景。
沈宜秋佯装一无所觉,尉迟越不见外地将那香丸揣入腰间:“这小丸香得紧,孤十分喜欢。”
沈宜秋皮笑肉不笑:“妾手艺粗陋,承蒙殿下错爱。”
尉迟越又从鱼袋中取出一金一玉两颗珠子:“偏了太子妃的香小丸,这金小丸和玉小丸与你玩。”
沈宜秋明知他是揶揄自己,也只得道谢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