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何谚其实都明白,就算没有目睹他的狼狈,张氏今次受挫,也一定会将这所有的事记恨在他头上。
不现身,不过少挨一顿数落罢了。
见他眼圈发红,何谚心疼不已。
将蓝氏拥入怀中,他轻声道:“锦辰,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蓝氏摇头,还是笑笑道:“万事有度,过犹不及。夫君,你也收收脾气,他……毕竟是你的阿爹,血浓于水。
”
何谚拍拍他的后背,道:“我明白,子不言父过,他的错处自有父亲发落。”
稍顷,府医过来,小厮也来报,说老爷请大郎君去主院。
何谚让人锁上院门,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夫郎和贵客的清静,这才离开。
而主院大堂上,何老爷对管家道:“派人送张家表亲回去,今日府中尚且有事,不便招待了。”
“不许!”
张氏看着坐在一旁掩面哭泣的嫂子王氏和秋哥儿,恨声道:“他如此对待外家亲眷,置我于何地?他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阿爹?这次,他不当面向伯么表弟道歉,我绝不容他!”
“你可想好了?”
何老爷问。
“这有何可想的?是非曲直一目了然,老爷,您可不能偏护于他!”
张氏愤恨道。
何老爷心里原本还留着一点余地,并不愿让张氏丢脸丢回娘家去。但见张氏一意孤行,全然不知自己今日之错,也冷了心,不再多言。
不多时,何谚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