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宁远侯乃是民爵,可到底是有爵位之人,你我还是不要妄议的好。”张青按捺着性子并没有直接对着郑言发作,而是压低了语气对着郑言说道。
郑言却是不由得哼了一声,“张兄,你如此便是没有意思了。虽然我知晓你与边家有亲,可这样维护便是不地道了。说说又少不了你二两肉,再者说如今边尚书又不在,你不必畏惧于他。”
张青却是对着郑言轻蔑一瞥,“郑兄这话我实在是听不明白,你话中的意思是,因为姐夫不在,未曾上朝来,我便是可以乱言他家的事情吗?这便是郑家的家教吗?”
郑言原本还是八卦之心正浓,可是被张青这样一说,便是恼羞成怒了起来,“不过便是问问,又不是非得要你回答,你至于如此轻言我家家教的不是吗?都道你张家乃是望族,规矩礼仪甚是周全,没有想到竟是如此不堪。”
张青淡淡地看了一眼郑言,心里不由得咬牙暗恨,说句实话,这郑言其人还真的说不上什么正经人家出身的孩子。不是张青瞧不上郑言,实在是这郑言其人当真说不上有什么真才实学,他们郑家会发家,还不是借着一根裙带往上爬?若那根裙带当真是根贤惠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个成日里自恃有几分才学,就魅上邀宠的女子,又有几分值得真心了?
“郑兄,还是这句话,你甚言。”张青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实在是无奈的事情,一个全无才干的人,竟然升至大理寺少卿的官位,即使大理寺权利不如御史台,可到底也掌有几分实权。
郑言却是不打算放过张青,张青看不惯郑言,郑言也是看不上张青的。在郑言看来,张青只是一个只会依靠着家里权势,成日里只知道念书习字的无趣书呆子。对于办公办事是最不擅长的,如此不酸腐的人,怎么可以做礼部的侍郎,掌这样大的权利呢?
“张兄,不才想要请你指教一下,我不过是问了你一下岳家的情况,你吝啬小心不回答也就罢了,为何要攻击我的家教如何?我郑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可是我郑家也是清清白白的规矩人家,从来不会招惹是非,一口正气立足天地间,不摇不坠,你凭什么羞辱于我?”郑言看着张青本事步步退让,如何能够接受张青出言羞辱于他?
张青却是轻蔑了一笑,“郑兄,我看你还是少说两句为好,咱们在的地方,不是你我吵架的地方。”他是不愿意与郑言在朝堂前起争执的,否则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压下来,不是他可以承受得住的。
郑言却是眸光有些凶狠,“少说?为什么要少说呢?理亏得又不是我!”
张青却是无奈地苦笑了起来,随后走开了,他是不能在大殿上与郑言再继续争吵下去,否则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降落下来,这不是他可以承受得起的。
看着张青离开,郑言依旧是想追上前继续纠缠,只是张青站到了礼部尚书的身边,静默不语不声不响,郑言就是想要继续纠缠,也是得思量着是否要得罪整个礼部的大小官员。
郑言望着张青轻哼地骂了一句,“真是晦气得很,大早上的惹得本官不痛快。有朝一日,张青你小子落入我的手中,必报你今日羞辱我轻慢我之仇。”
“郑兄,郑兄,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同在大理寺的另一位官员上前打圆场,承天殿这里断然不能可以吵闹的地方,一旦被上奏天听,惹得了陛下稍有不悦,那么将会是无法承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