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自然是颠颠地跑了过去,寻了柔软的棉布巾给唐锦兮擦着她乌黑油亮的头发,一边擦干一边感叹着说:“小姐这头发真是越发的好了,瞧瞧这头发黑亮黑亮的,柔软得仿佛缎子一般。这叫什么来着……”
“三千青丝如墨染。”鸣蝉端着一盆井冰走了进来,肩上还背着她的药箱,随后她走到了小芽身边,用腿拱了拱小芽说,“你走一边去擦头发,搁着里怪碍事的。”
“你才碍事呢!你说你能干什么吧?只会装可爱,你除了每日里傻笑逗小姐开心还会做什么?”小芽哼了一声,瞥了一眼端着一盆冰走入屋内的鸣蝉,不由得轻蔑一笑,“你有病吧?大冬日里的端着一盆冰做什么?”
鸣蝉不愿意理会小芽,坐在了软榻旁的矮凳上,将井冰放到了身旁,将肩上的药箱中的东西摆好,才取了柔软的布巾,包裹了冰,掀开了唐锦兮盖着的薄被,将冷冰冰的冰轻轻放在了她膝盖之处的青紫上。
小芽原本一直静静地看着,直到看到鸣蝉将冰包放到了唐锦兮的膝盖之上,立刻心下开始你焦急了,于是一巴掌将鸣蝉的手打开,冰包顿时滚落了下去。
“小芽,你做什么啊!”鸣蝉专心给唐锦兮冷敷膝盖上的乌黑,倒是没有想到小芽会突然出手,而且还出手得这样重,她紧忙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腕,白嫩的手腕之上,已经浮起了五个鲜红如血般的指印。
小芽双眸猩红如血,她怒视着鸣蝉,厉声问道:“我还想要问你想要做些什么,这大冬日里的,小姐本就畏寒怕冷,你端着一盆硬邦邦的冰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想要害死小姐吗?”
唐锦兮与鸣蝉相处了许久,倒是也知晓她寻来冰块是要做什么,知晓了鸣蝉的心意,也便轻斥着小芽道:“小芽,我不是早与你说起过,要你好好与鸣蝉相处吗?怎么好如此动手打人,还不快给鸣蝉道歉?”
“小姐……”小芽一脸震惊地看着唐锦兮,仿若是不可思议一般,她瞪大了眼睛,泫然欲泣一般,“小姐,我为了你好……你怎么,怎么……”
唐锦兮叹息了一声,“谁教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你如此孟浪失礼,受一点点委屈也没有什么。何况你又没有委屈什么。”
小芽有些悲愤,她颤抖着唇,看着唐锦兮深呼吸着,“小姐,我是真的为了你好,你……你现在变心了,我不喜欢我了,我……我哭给你看啊!”
唐锦兮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小芽,鸣蝉拿冰块是为了给我冷敷治伤用的,你误会她了,快道歉。”
小芽听了唐锦兮的话,不由得觉得有些羞愧,瞥了瞥最,哼唧了一声,“嗯,我……我错了。”
所幸鸣蝉也不是什么会计较的人,也就没有在意,反而是自己揉了揉自己红肿的手腕,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谁让你是小姐最在意的人呢?”
小芽略略羞愧了,凑到了鸣蝉身边,将冰包轻轻敷在了唐锦兮的膝盖上,皱着眉一脸担忧道:“小姐她伤得很重吗?”
“无碍的,只是瘀伤,但是小姐许是跪的太久,明日该是要卧床一天了。”鸣蝉看着唐锦兮的膝盖,不由得而叹息了一声,这得是跪了多久才会这样的啊!
鸣蝉十分的心疼,她此时越发的想不明白了,原本在苍溪的家中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得要回到都城来,若是好好的过日子也是无妨,只是她看着现在的唐锦兮,自是十分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