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玠微微蹙眉,入口令人昏睡的麻沸散他不是没有携带,只是那种药毕竟与身体有碍,唐锦兮的身体没有那么的好,经常用麻沸散对于她的身体,当真是不好的。
唐锦兮看着陈玠皱眉不语,心底到底是有些失落的,她轻轻地一叹,“好吧好吧,缝针就缝针呗,我不看就是……”
管东岳看了一眼唐锦兮额上的薄汗,不由得皱起了眉,上前伸手点在了唐锦兮的背心上,唐锦兮的睡穴被点中,唐锦兮当即觉得头脑微微发沉,眼前一晕便向后倒了过去,管东岳伸手一接,唐锦兮刚好就斜靠进了管东岳的怀中。
“阿玠,你赶紧缝针吧。”管东岳与唐锦兮自她年少的时候,便已经相识了。那个时候他叫唐锦兮小臭丫头,唐锦兮还是白九儿,她喜自己疯老头。那个时候的管东岳,喜欢极了唐锦兮,本欲上盘风寨找古老怪要来唐锦兮,却被那丫头自己态度坚决地拒绝了……
想到这里,管东岳叹息了一声,“阿玠,你是不是与锦兮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妥当的事情?”
不妥当的事情?陈玠摇了摇头,“并没有,祖父……锦兮虽然只是我的外甥女,可是在我眼中她与亲生女儿没有两样,我怎么会伤害于她呢?”
管东岳叹息了一声,“她会畏惧于那针线,畏惧于现在的你,你不会没有看出来吧?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阿玠,我不希望你瞒着我。”
其实管东岳心中是有着郁闷的,他的确是将掌家权移交了出去,这些年也只是四海云游,但是一向身体康健的管东岳,非常不喜欢被儿女当成眼瞎耳聋的人,他不愿意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
唐锦兮的一切,管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清楚,可是唯独他这个老祖宗不清楚,他想不明白,这所有人为什么偏偏瞒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协力地瞒着自己,这让管东岳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我起初与锦兮相见的时候,并不知晓她的身份,也就……在给她疗伤缝针的时候,没有用上麻药……我以为她是敌国的细作,所以用缝针的办法,逼她开口。”那的事情,于陈玠也是一场噩梦,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去回想的,只是没有办法,他不得不开口说给管东岳听。
管东岳看了一眼陈玠,皱眉问道:“细作?你怎么会这样以为?”
“她与十几位叶国皇家暗卫对打,叶国暗卫全部死去,而她却是只是腹部受伤,且她之前也有闯将军主帐的事情,我不能不小心……”陈玠微微一叹,想起当初的事情,虽然如同过眼云烟,但是这一场噩梦恐怕他今生都不会忘却了。
管东岳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将军……是西北大军那个小伙子,叫……叫付南决的?可是这个人?”
陈玠点点头,收手剪掉残余的线头,望向了管东岳笑道:“是他,怎么祖父您也认识吗?”
管东岳闻言,想了想一向,叹息了一声:西北大营出了一些事情,怕是……有些不好了。
管东岳看着陈玠将唐锦兮的伤口已经包扎完好,垂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唐锦兮,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起身将唐锦兮抱回了床上,仔细小心的盖好被子,才从房间之中又转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陈玠,陈玠仍然在那边收拾东西,不由得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