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妈只有十八岁,不能再多了!
他到方理想家楼下的时候,刚好太阳落山,半边天都是橘红色的,春意渐浓,傍晚的风吹得人……头晕目眩?
好吧,他语文不行。
方理想是偷偷摸摸下来的,把自个儿捂得严严实实:“你来干什么?”
薛宝怡站在楼道口:“还能干什么,看你跟儿子呀。”
方理想瞪他:“什么儿子,谁说是儿子了?”
女儿也不一定啊。
她不高兴了,孕妇的情绪是六月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你是不是重男轻女?”
薛宝怡往她面前凑,冲她笑得像条黏黏糊糊的哈巴狗:“谁说的,女儿我也喜欢,你生的都喜欢。”
他就是觉得,避孕药跟感冒药都没搞死,肯定是个兔崽子。
楼上有人下来。
薛宝怡拉着方理想去了负一楼的楼梯口,牵住手了就不撒开了:“今天还难受吗?怎么不多在医院待几天?”
她甩开他,说不难受:“医院容易被拍到。”而且医生说了,可以出院。
薛宝怡不在意:“拍到就拍到。”拍到更好,那媳妇儿就更没跑了。
她摇头,不乐意:“我还不想公开。”
薛宝怡宛如二哈一样的笑容消失了,表情像刚被捡回家的流浪狗,那小心翼翼地的模样啊,生怕再被扔掉:“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方理想甩开脸:“我不该气吗?”她的狗崽子差点儿没了,她能不气吗!